瑞典电影制片人亚历山大·里纽斯 (Alexander Rynéus) 和 Bifrost 的新纪录片《曾经你将成为很久以前生活的人之一》背景下,失去、变化、家园和生命短暂性等主题,该片于周日在爱丁堡国际电影节。
这是第78届苏格兰电影节唯一一部入围竞赛单元的纪录片。这部纪录片聚焦瑞典北部的马尔姆贝里盖特,探讨一个地方消失后留下的东西——不仅是物质层面,还有情感和文化层面——但影片的主题却具有普遍性。
马尔姆贝里盖特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下铁矿之一。这座小镇正在被逐步拆除,留下的只有用木板封住的窗户、被摧毁的房屋和空荡荡的街道。然而,在废墟之中,生活仍在继续:随着大自然开始重新占领这片土地,它正在悄然重塑。
“在瑞典北部的一个小矿业小镇,我们见证了一个忧郁、幽默,有时甚至荒诞的时代,”影片简介写道。“小镇衰败的街道之下,隐藏着世界上最大的地下铁矿之一,它是繁荣与衰败的引擎。”影片通过小镇最后几位居民的片段式经历讲述,“即使脚下的土地正在崩塌,他们依然紧紧抓住家的感觉。”
电影制作人与马尔姆贝里盖特的艺术合作关系始于 2013 年,当时他们制作了一部一小时的电视电影《马尔姆贝里盖特——房屋与洞穴》 ,之后他们又回来记录这座城市的解体,并在新电影之前进行装置工作,这是他们的第二部长片,也是第一部关于马尔姆贝里盖特的部长片。
在全球首映之前, Thr与 Bifrost 和 Rynéus 谈论了《一旦你成为很久以前生活的人之一》、他们为什么不断回到马尔姆贝里盖特、对死亡的恐惧在电影中扮演什么角色以及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一起在一个曾经有很多矿井的地方长大,这些矿井现在都关闭了,”比弗罗斯特·瑟。“马尔姆贝里盖特离我们住的地方大约1000公里,但我们觉得那里可以成为我们的家,但它当时濒临消失。所以我们之间有一种联系。”
瑞纽斯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调查雷丁小镇时,一位研究人员注意到采矿会影响人们的睡眠。“生活在世界上最大的地下铁矿之一的上方,感觉非常人性化,”瑟告诉瑟。“我们正是从这种氛围开始拍摄的,而且我们已经在那里拍摄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曾经你也曾是远古居民》以各种真实电影风格展现了当地人的生活。“某种程度上,这是我们拍摄对象之间的合作,”比弗罗斯特解释道。“这些年来,我觉得我们都开始觉得,比起我们长大的那个村子,我们认识的马尔姆贝里盖特人更多。”
Rynéus 笑着表示同意。“我们在那里待了很久,即使不拍戏的时候也一样,但我们就是在这种一切都消失的特殊情况下认识了人们,也彼此了解了,”他分享道。“拍戏也成了我们和这些人一起做的事情。所以感觉很自然。”
在之前的影片中,“我们拍摄了一些更明显的元素,比如以冲突为主题的题材,”他补充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元素开始消失,因为我们与人物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们开始注意到,在所有这些消失的背后,隐藏着一种韧性和抵抗力,即使周围的一切都分崩离析,它们依然让日常生活等事物得以延续。所以,这部电影需要适应这种基调。”
这对电影制作搭档表示,他们喜欢在拍摄纪录片时慢慢来,而时间正是这部电影探索的关键元素,有助于营造氛围。“时间元素在于我们如何近距离地接触人们,并从不同角度捕捉到这种处境的个人片段,”比弗罗斯特说道。“某种程度上,这一切都归结于失去的主题以及如何应对失去。”
谈到马尔姆贝里盖特的现状,比弗罗斯特说道:“小镇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围绕教堂的冲突仍然存在。然后你会看到这些城镇以及城镇内部的区域。我们的第一部电影主要讲述的是解决这些情况,最后每个人都被分成不同的小组,经历不同的阶段。而现在,在这部电影里,一切都被摧毁了。”
在拍摄了两部纪录片、一部新片以及两部关于马尔姆贝里盖特的展览影片之后,两位纪录片导演是否会回归,捕捉未来的马尔姆贝里盖特?“我们在这个地点拍摄了15年。小镇正在消失,所以我们以为这部电影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就到此为止了,”瑞纽斯·瑟。“但由于我们喜欢拍摄历史悠久、景色宜人的场景,所以我们已经在思考未来是否有可能拍摄一部只以自然和动物为主题的电影。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
一旦你成为那些很久以前生活的人之一,这也说明了在生活中,事情往往同时具有好处和风险或缺点。
“人们对矿业公司怀有强烈的敌意,但他们也明白这座城市是为了矿山而建的,所以他们的感受非常复杂,”里内乌斯强调道,“所以两者都不是。”
比弗罗斯特补充道:“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部关于接受的电影。最终,你必须接受现实。生死亦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接受我们在地球上度过了一段时光,然后我们就不再存在了。”
Bifrost 和 Rynéus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合作的下一部纪录片是关于瑞典的信仰,”Rynéus 说。“它经常被描述为世界上最世俗的国家之一。我们的主题就是验证这种说法是否属实。所以我们在瑞典拍摄教堂,那里通常空无一人。”
由于他们都来自农村,“我们希望以这种视角去探访农村的教堂和社区,”比弗罗斯特·斯尔。“在一些教堂,只有三个人参加周日弥撒。但是,当一个小社区里有事情发生时,整个教堂就会挤满人。”
“一旦你成为那些曾经活在很久以前的人之一”这个片名很长,却也很引人注目。它出自哪里?这句诗出自瑞典诗人帕尔·拉格奎斯特的一首诗,这对电影制作搭档很喜欢这首诗。“我们都很喜欢那本书,但当我们找到这句诗时,我们觉得它就是这部电影的主题,”里内乌斯回忆道。
“这首诗本身与自然息息相关,也与万物如何回归本源息息相关,”比弗罗斯特总结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马尔姆贝里盖特就像所有正在消失的地方一样。所以这个故事具有普遍性。这正是我们想通过这部电影真正强调的。”